俄男子结伴淘金被困冰原吃死去同伴尸体

2014年06月13日00:02  重庆青年报 收藏本文
救援人员赶到救出被困幸存者 救援人员赶到救出被困幸存者
幸存者被救 幸存者被救
冰原淘金的男子 冰原淘金的男子

  “当被困无边冰原,如果吃掉朋友的尸体犯法么?”6月8日,俄罗斯法庭对一场耗时两年之久的食人案作出裁决,食人者仅被判缓刑。

  远东极寒“淘金”

  8月是每年最炎热的月份,地处远东的萨哈,温度回升到10℃。针叶林上覆盖的白雪早已融化,这片极寒之地开始呈现郁郁葱葱的假象。2012年8月的一天,4个俄罗斯中年男人开着笨重的吉普,载着充裕的物资潜入了这片针叶林。

  这4个人,每个人从小都接受着逻辑清晰的俄式道德教育,以至于他们在整个行程途中都有组织、有纪律。清晰的思维,让他们对路遇之人守口如瓶,只维持彬彬有礼的疏离。

  领头的科马罗夫,这个已经47岁的男人在平庸生活之余,仍渴望干出一番事业。与比他小3岁的同事库洛金聊天,常可以带给他安慰,因为他们总有相同的志向。

  “我们知道了淘金的秘诀,相约一起去萨哈,我们会成功的!”几天前,留下一张便条后,库洛金便搭上了科马罗夫的车。

  车上还有他们在渔业公司的后辈——39岁的葛洛蓝科和38岁的阿卜杜耶夫。不过,这两人似乎对淘金将信将疑,倒是对远足钓鱼更有兴趣。毕竟,萨哈共和国有金子并不是什么新鲜消息,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早在淘金热时代就被彻底翻掘。

  洪水冲散希望

  在萨哈边陲的针叶林中,很容易迷路。这些树一模一样,零下50℃的极寒使枝干呈现畏缩的弱态,但如果挨上却又会被扎得鲜血直流。因此这里的动物,闪避动作快如鬼魅。

  找金子,或者说找合适的钓鱼地点并不那么容易。针叶林如此辽阔,转了几次之后也就到了9月末。温度开始降低,时不时打到脸上的雨点,也能将冰冷有形有质地深入肌肤。

  “你们是来淘金的吧?要小心洪水。”到树林边缘小镇加油的时候,开始收到居民们善意的提醒。库洛金有点担心了,给家人的电话中语气多了一丝焦急。这种焦急也影响到科马罗夫,他们带来的3000卢布花得差不多了,但还是没有任何头绪。倒是来“钓鱼”的葛洛蓝科非常淡定,悠闲地坐在后排跟阿卜杜耶夫聊天,轻蔑的嘴角总是翘向前排两个焦虑的傻瓜。

  洪水来临是有征兆的,暴雨停歇之后开始刮风,乌云被刮散之后,露出一片青白色的天空和一颗特别明亮的星星。库洛金盯着那颗古怪的星星,猜不透它代表了什么预兆,直到第二天吉普在行驶的过程中,被突如其来的山洪卷翻。

  针叶林艰难求生

  科马罗夫随身携带的笔记本,库洛金与家人联系的电话,葛洛蓝科携带的捕猎工具,阿卜杜耶夫购买的干粮,统统被洪水冲走。拼命从车里逃出来的4个人,终于达成迟来的思想统一,走出树林。

  但针叶林的辽阔,对4个人来讲都是煎熬。在林中打转无数天之后,他们开始尝试刻意遗忘时间。每当一不小心想起,总会惊恐地发现原来过得比自己想象之中慢上很多倍。这非常不好,容易使人丧失活下去的勇气。

  也许是年纪大了,库洛金和科马罗夫总不能成功捕获针叶林中敏捷的活物。瘦削和水肿让他们开始产生错觉,觉得骨头在一点点增大,突兀地顶住皮肤。如果你饿过,就能明白这种被骨头挤压的错觉。库洛金蓝色的眼睛里,开始闪烁暗红色的光芒。对于食物的渴望,让他开始思考是否不顾俄式传统礼仪,抛弃科马罗夫向葛洛蓝科求援。

  葛洛蓝科在4个人中,最擅长抓捕猎物。也许因为喜爱钓鱼,他耐性好,一次抓不到就抓两次。猎物的行动路线总是有规律可循的。年轻的阿卜杜耶夫爱跟葛洛蓝科搭档,他们本来在车上就聊得来,何况葛洛蓝科从未让他失望。

  走不到头的针叶林,气温已经下降到让人无法忍受。当库洛金再次试图咬破自己的嘴唇,获得咸腥口感满足时,突然发现自己的血液开始发冻。

  远东针叶林的11月份,最高温度零下28℃。

  被冻得头脑发木的库洛金走向葛洛蓝科,他想说话,可又不知道说什么。葛洛蓝科很久没有打到猎物了,他像条蛇一样地蜷缩在树下,望着向自己走来的库洛金。库洛金身上有奇怪的血腥气,是咬破嘴唇之后,夹杂唾液掺杂而出的温暖活物味道。

  冰原同类相食

  科马罗夫消失了,消失得干干净净,从4人变成3人的队伍又有了精神。虽然针叶林仍然茫茫无边,但无意中发现的猎人小屋,让他们可以生火炒苔藓和兽皮果脯。

  “宪法日已经过了吧?”葛洛蓝科看着自己浮肿的手臂,眯着眼睛开始思考。从9月开始已经过了3个月,家人应该都已经报案,搜救怎么还不来。最老的科马罗夫已经“失踪”了,44岁的库洛金是个小人,早就急红了眼。葛洛蓝科一点都不饿,只是浮肿的手臂已经没有力气捕获猎物。不过,还是有足够的力气把库洛金打得毫无还手之力。

  被打倒的库洛金瘫倒在树下,就像一团在冰原砧板上冒着热气的烂肉。

  葛洛蓝科觉得自己需要休息,打完架之后,理应得到充足的休息和丰厚的奖励。何况激烈运动之后,饥饿的感觉更加强烈。葛洛蓝科不喜欢红眼的人,他认为,那样的人通常已经丧失最基本的人格和理智,已经不配被称为“人”,只能成为不错的食物来源。

  葛洛蓝科休息了三天,什么都没想,就看着库洛金在极寒中瘫软成真正的肉块。而和着冰渣,肉块竟然也与唾液产生了甘美的化学反应。虽然发硬,嚼久了却有软糯弹牙的错觉,温暖口腔的同时,将那个讨厌鬼带给自己的不快也一并抹除。

  法庭束手无策

  当讨厌鬼只剩手指、脚趾和头盖骨的时候,MI-8直升机的轰鸣终于响彻耳际。

  葛洛蓝科看着从直升机上走来的大兵,只想问:“今天几号?”除了准确的答案,等待他的还有库洛金遗孀奥尔加的咆哮。奥尔加已经歇斯底里,她不管《俄罗斯宪法》有没有禁止吃人的规定,坚持要将这两名幸存者送上法庭:“我只能看到指骨,这种深入骨髓的恐怖摧毁了我们一家人。这种恶魔怎么可能被容忍?”

  阿卜杜耶夫是作为证人出庭的:“科马罗夫去哪了,我们不知道。库洛金是因为严寒致死的,死之后葛洛蓝科确实吃掉了他。”葛洛蓝科出庭时,面对媒体的相机还是很平静:“我不是因为饿才吃他的。”

  至于他们四人的淘金之旅、葛洛蓝科殴打同伴等言之凿凿的“情景重现”,萨哈通讯社和《西伯利亚时报》均采用了“据消息人士透露”。这个消息人士是谁?他究竟看到了什么?在法庭上终究不会被讨论。法官只看法医给出的证明,法医用库洛金仅剩的头盖骨与手指骨确认“他是被冻死”。然后,判处葛洛蓝科损毁尸体罪,这个轻微的刑罚甚至都不必立即执行。

  “先让他们吃饭吧,你是没见到他们吃肉的样子,跟野兽无疑。”阿卜杜耶夫的母亲为了迎接儿子和朋友的平安归来,熬煮上了很大一锅鸡肉汤。

  文/重庆青年报记者 王静爽

(原标题:俄罗斯冰原人吃人内幕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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